记得有我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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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的欧洲一直阴雨绵绵,本来我所在的城市有一个很盛大的Jazz Festival让我兴奋了好几天,可是因为雨天我却不能在音乐的怀抱里尽情的徜徉,自由的吸收养分。作为一个视音乐为自己生命的艺术的信徒,还有什么比这更糟糕么?原来就是他们与生具来的洞察敏感和心思细腻。而正是因为这些,会让他们每每感到莫名的恐惧压力和时常没有方向的歇斯底里。
——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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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兰?昆德拉在〈生命不能承受之轻〉里写道巴门尼德于公元前六世纪提出世界分成对立的两半:光明/黑暗,优雅/粗俗,温暖/寒冷,存在/非存在。他把其中一半称为积极的(光明,优雅,温暖,存在),另一半自然是消极的。我们可以发现这种积极与消极的两极区分实在幼稚简单,但是有一点难以确定,到底哪一方面是积极,沉重还是轻松。巴门德尼的回答是:轻为积极,重为消极。很小的时候仗剑走天涯就开始体味这段话,我力图摆脱沉重拥抱轻松,但不幸的是我的性格太过双重,积极和消极就像女人的经期一样准时出现,因此终其一生,我也只能在两极之间不知疲倦的做往复运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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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完试之后我有点迷茫,按照往常的习惯每到这时候我会开始做大量的阅读。我看了《自由秩序原理》只为了对比一下哈耶克和我眼中的西方自由有哪些不同。我看了《追风筝的人》只为了想知道它凭什么出人意料的在《纽约时报》畅销书榜上长居一年有余。我看了《源氏物语》只为了里面有个人物叫紫姬和我紫C的名字有点儿同音。看了《中庸》《道德经》只为了复习阅读文言文的能力。我甚至还看了蔡康永写的《那些男孩教我的事》只为了研究一下自己变成Gay的可能性。直到再次读到三毛,可怕的念头频频侵袭着我,我才决定停止这次饥不择食的阅读,和往常一样,阅读不是我的良药,越读我就越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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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减肥弄的我脸色很灰,这正好符合海明威综合症中暴饮暴食和极端节食交替出现的特点。重新开始迷恋Jim Morrison,这次不是因为他的诗,也不是因为他为人性自由而战的勇气,而是因为那首名叫<Riders on the Storm>的歌。歌中那忧郁和散漫的艺术气息与我太吻合了,听到中间那段迷幻的Solo的时候我甚至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刺向我的双眼,使我晕眩的赶紧低下头用手捂住我的脸久久不敢睁开眼睛。我开始夜以继日的听这首歌让我仿佛与世隔绝,窗外下个没完没了的雨也配合的应时应景,好象这次上天不想让我再找到重和轻之间的平衡点,我被消极拉入一个深渊,怎么也找不到再次轻飘起来的浮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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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也根本不想马字儿,我甚至想关掉我最后一块宣泄的空间,因为在我看来它已经把我的不自信和渴望被关注的一面演义到了及至。我是一个极度自信和极度自卑的完美结合体,这也象在轻重之间的周而复始,在我极度不自信的时候就会渴望被关注。不能看书也不想写字,很想弹琴可是吉他不在身边,因此我只好寻找各个平台疯狂的灌水,然后就是想买东西,可是又懒的出门。在这种没事儿找抽型的状态下,我开始怀疑自己生命的意义。就在这时候,我无意间看到了一个很小的小孩儿的博客,惊讶的发现她竟然大段引用甚至直接照搬我的许多文字,在她给我的文字做的评注中有很多都是从消极到积极的,我才明白原来这个世界上不只是我在忍受着轻重之间的煎熬,可能在自己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我在悄悄的陪伴着很多人成长,陪伴着很多人从轻到重,从重再到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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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天边出现了彩虹,接下来另外一件美丽的事情发生了,我收到了一个素昧平生的人一封很长的信,其中有一段话另我感动的无所遁逃:"真正的艺术家所要做的就去体验生命的深度,去了解人及生活,并且在自己的创作里表达出这些。将生活人生看得太深,透过表象,艺术家们所达到的极限是人生背后的生命本质。生命本就喜乐无常,充满了太多不确定性,所以能感知到这些本质的人,内心所要承受的压力也要比其他的人多的许多。有些时候,我们淹没在人潮之中庸碌一生,只是因为我们没有努力想要活得丰盛,所以,哪怕是充满了荆棘,你也千万不能丢失掉你心里的梦想和你要走的路。对任何一个有思想的人来说,这就是他们的灵魂和信仰。我知道你不会沉沦,因为从你的文字中我一直看到一个用力在生活的男孩的执着和积极向上。"